2018年终总结

算是我真正加入猫武圈的一周年纪念吧,毕竟之前常年潜水xxx

六月是水的合志稿,九月是吹我学校的蜜汁散文[?]【是凑数的……因为九月确实没写过什么猫武相关,当时沉迷画画并且深受CT打击(#`O′)】


 

一月

  “一星!一星!一星!”辽阔的高沼地上,猫儿们的欢呼声乘风远远扩散,拂过摇曳的石楠和荆豆,拂过绵延的山坡,拂过崎岖的高岩,直到领地的边缘才渐渐消散。一望空阔的夜空之下,年轻的风族族长被群星环绕,琥珀色的眸子闪耀着光华。他环视四周,向他的祖先们依次致意。

  “能被星族认可,我深感荣幸。我发誓会珍视风族,超过珍视我自己的每一条生命;我会尽力领导好风族,使风族成为湖边独立自主的一支力量;我发誓我会守住族群的荣光。”

  一星对星族许诺,他挪动脚掌,因新生的九条生命而颤抖。他注视着耀眼夺目的星星升上天空,万籁俱寂,星象庄严,高沼地宁静、安详而空旷。月光铺满的荒原上,他的族猫安稳地沉眠。

  这是他深爱的风族,他本不该忘记的誓言。

——《一星的九命仪式》


 

二月

  只是一星离开得太快太突然,没有遗言,也没有告别。他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白尾的梦中,却总是沉默不语,微笑着在她伸出手时碎成一片星尘。她最初的愤怒和绝望渐渐消减,只余下平静的空茫。有些事过去太久了,她无力也没有必要追究。

  白尾缓缓睁开双眼,石楠尾正守候在她旁边。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很快就要前往星族了。但她不觉得痛苦,只有释然。

  “我又梦到一星了。”她说。石楠尾的手指攥紧了床单,垂下的眼睫遮蔽了那双蓝灰色的眼睛。“……他给你托梦了吗?”她小声问。

  “不。”白尾笑着摇头。

  “只是回忆罢了。”


 

三月

  松针尾茫然地抬起头。“我已经为紫罗兰爪付出生命了,”她说,“但那不是因为我有多热爱武士守则——我猜我只是不想看到她死。比起我,她更应该活下去。”她坐起来,心烦意乱地用爪子拨动湖底的石子。“我不太懂守则,也不太懂信仰。我甚至不知道爱自己的族猫是什么感觉。焰尾,我醒悟得太晚,来不及重新学习我错过的一切。”她叹息道。昏暗的湖底下,她银色的皮毛皱巴巴的,显得黯淡无光,与那个骄傲恣意的松针尾截然不同。她原本只是个学徒,连武士名都是自己取的,她怎么能自己找到星族呢?

  焰尾摇头。“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在那之前你只能留在这儿,我有时会下来看看,落叶也是。”他泛着银光的皮毛开始消隐,如同一团星云在水中扩散。“但现在我得回去了。”他略带歉意地说。

  松针尾呆呆地盯着焰尾消失的地方。太阳正在湖面上升起,一丝阳光穿透她头顶厚重的湖水,弥漫开苍白的光晕。她仰起头,看着光明和温暖在离她几尾远的上方寸寸消散。她能自由地呼吸,皮毛也不会沾湿,却毫无疑问地被禁锢在幽暗冷寂的黑湖深处,远离了她曾日夜仰望的天空。

  我已经离生命太远,太远了。

  她再次蜷缩起来,安静地阖上双眼。

——《湖面之下》


 

四月

  而那个笑得恣肆的女孩已经被埋葬在湖面之下了,她的绿眼睛再不会在阳光下带着激情燃烧,游鱼亲吻着她空洞的颅骨,日复一日地追问永远得不到的回答。

  你想我吗?

  你爱我吗?

  赤杨心眨眨眼,从回忆的漩涡里抽身离开。松针尾伫立在他面前,湖水顺着银发成股流下,她的双眼戏谑地闪烁着,和生前一模一样。

  “当然。”他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无时无刻不。


 

五月

  “我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她对镜子里的紫罗兰光说,“既然前两次都……”

  她的手抚上去,触到的是冰凉的坚硬的镜面。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有点拘谨地说,将钥匙递到镜子前。这一次没有问题了,镜子接受了它,释放出发光的银雾。紫罗兰光注意到镜中的景象变了:那一边是座修剪精致的花园,挤满了吵闹的生物。她欣喜地看到松针尾的银发在雕像后一闪而过。

  巨大的座钟指针移向六点。她毫不犹豫地穿过镜面。

  “我可以相信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松针尾在引我前行。”

——《旧梦》

*湖面完结后会重置旧梦,我尽量不咕咕咕【望天】


 

六月

  “欢迎来到星族……花楸掌。”

  茂密的森林在眼前浮现,空气中充盈着新叶季富有生机的气息。枝叶筛出的阳光落在他们中间,铺了满地明媚的光影,花楸树新生的叶如同雏鸟细碎的绒羽,仿佛下一秒就要沐着新叶季的风振翼飞去。

  他无比熟悉的猫儿们在森林前排成一条直线。曙皮、雾云、狮眼、蜂鼻、松针尾……他们都在这里,他失去的每只族猫都在这里,他们的低语萦绕在他耳边,欣喜而充满安慰。

  结束了,我们都得到了宁静。

  暗影正在归来,并将永不分散。

  森林里有五个族群。

  你将在星族自由地狩猎和奔跑,并且一切安好。

  花楸掌微笑着步入他的族群,阳光笼罩的森林静怡安然。

——《不被铭记的名号》


 

七月

  冬青叶虎着脸去收理那些黄铜望远镜:学生们通常对自己的东西春天般温暖,而对学校的设备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它们被急于回休息室的学生撞得东倒西歪,更惨烈一点的已经身首异处——冬青叶面前就有一个目镜和镜身完全分离的。她尝试着念了句“恢复如初”。看上去有点用,至少它们拼到一起了。

  然后那个镜头摇摇欲坠地晃了一秒,自发制造了“粉身碎骨”的效果。

  冬青叶:“……”好吧,她本来就不擅长这些家务魔咒。

  她直起身,突然顿住了。风皮居然还没走,他溜溜达达地从某个角落踱过来,好像在欣赏三人留校劳动的狼狈样。

  “我建议你给它念消隐无踪。”他说,嘲笑她面前的满地玻璃渣。

  冬青叶瞪他:“你怎么还不走——留下来等着狮焰来揍你?”

  风皮毫不在意:“为了看热闹而已。显然,格兰芬多需要学习怎么尊重别人。”他拎起包,又溜溜达达地走了。

  冬青叶看着之前风皮冒出来的角落,眯起眼笑了笑。

  ——那一小片区域里,所有天文望远镜摆放得整整齐齐,黄铜外壳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这人挺有意思的。她想。

——《擦身而过》

*我会填这个坑的,我指天发誓【没人信好吗】


 

八月

  “……我明白,”她长长地喵呜一声,撑起四肢走到焰尾身边,“我看上去没脆弱到为这点小事崩溃吧?”她眯起眼睛打量着新的墓穴,风族族长的皮毛已经被梳洗干净了,他看上去就像在熟睡。不管之前我们的关系如何,我希望他真的在星族找到了平静。松针尾扬起一把细沙,它们星尘般飘落,将逝者簇拥、包裹。

  棕色虎斑猫一点一点消失在星尘下,湖墓中又多了一座小小的沙丘。

  其实我也好奇其中哪一座是我——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暮色四合,松针尾站在湖墓边缘回望,墓地几乎已经看不清了,只有亡灵们苍白的微光勾勒出他们的轮廓——那光令她又一次想起蜘蛛网:覆盖在深深的伤口上,让血流停下来,然后愈合。

  伤口会愈合的,她对自己说,我不会再为同样的原因受伤了。湖面之上还有一只猫——很多猫——用他们的记忆编织成网,将生与死之间的亡灵们紧紧黏附在虚无对岸。

  我不会真正死去——只要世界上还有一只猫记得我。

——《湖面之下》


 

九月

所以我会记得那个九月的清晨,细而稀疏的雨丝连接了天空与地面,沙坑中的几抹翠色被洗得明艳动人,那些纤细的葱茏的草不倦地生长。

在我们离开的时间里,你一切安好。

很喜欢过了一个暑假,因无人打理而荒草丛生,带着些野性的你。喜欢你升旗仪式上放飞的气球和白鸽,喜欢你十八岁的生日蛋糕,喜欢你点燃的星星之火。五国语言演讲的你多么高端啊,被鸽子扑棱棱撒了一身羽毛的你又那么可爱,无论新生老生都在那一刻大笑着鼓掌。

——《嘉期如梦》

*文中“你”指我的学校,想不到更好的打码方式因为我校名字其实很好听,打码感觉没意境……


 

十月

  焰尾向旁边挪了半步,陈旧的芦苇断茎被他的重量压入水中。这的确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可我应该在星族啊?”为什么小云会找不到他?

  小云的声音里流露出遗憾:“我记得你说,你死后一直躲着我们。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焰尾更迷惘了:“我这样说过吗?”此前他也向其他猫旁敲侧击过类似的疑问,得到的回复也别无二致。记忆中的场景和现实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微妙的差错。焰尾抬眼望向更远处辽阔的水面,如今那里被青翠的苇丛掩映着,水鸟在其中安然停栖。他的脑海中却自发浮现出另一幅景象:落叶季萧瑟的湖泊,岸边白羽纷飞的芦苇,沼泽深处陷落的灰色虎斑公猫,他旁边的火焰色猫影……那是我。我救了松鸦羽,然后向其他巫医证明了他无罪——然后?

  好像就是从那一刻起,所有预言都步入正轨,被刻意封存的幽灵重获自由。

——《湖面之下》


 

十一月

  但她其实没有多久就意识到了他们的结局。雷族和风族,武士和巫医——划在他们中间的界限,他们全部的差异——他们注定的结局。

  来自现在的声音终止了她的回忆。

  “叶池,蜜爪在训练时擦伤了——”

  “我就来。”雷族巫医将苜蓿戒指随手放在桌上,起身跟随武士离开。

  那枚戒指被风轻轻卷起又飘落,静静躺在秃叶季安宁的阳光里。暗淡的枯绿和苍白缠绕,干枯的花瓣顶端还固执地带着一抹浅淡的金色,依稀能看出多年前鲜活的生机。

  隐约传来谁落寞的一声轻笑,似追念相遇,似喟叹分离。

——《乱鸦啼后》


 

十二月

  阿树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已经是后半夜了,薄雾从森林中渐起。黄色公猫微微扭了下身子,目光直直投入幽森丛林。“我从小就看得见幽灵,”他突然说,“但我从来没想过会在他们中间看到你。”

  我之前也没想过,但现在我不得不适应这点。松针尾在林地中间坐下,用尾巴扫开枯叶。“看见幽灵?”她喃喃道,“听起来像个巫医。”

  “巫医?”

  “族群里的一种猫,”她向他解释,“他们能和星族交流。——你知道星族吗?我们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阿树在她身边趴下。“我喜欢这个说法。”他的喵声中流露出犹豫,“但你看起来不像星星。”

  “那像什么?”

  “死去的月光。”

  “妙极了,完美贴切我现在的状态。”松针尾扬起头,月亮隐没在雾后,看上去朦朦胧胧的,“我讨厌‘死’这个词。”

——《湖面之下》


 

FIN.

所以我写了一年的湖面还未完结【垂头丧气】,星族啊我一开始只想写个5000字小短篇的……

Needle存在感高得吓人,我居然是个针粉吗【吃惊】

其实我写给一星的完整的文就只有三篇,果然是个假粉←_←  算了把flag插好,等湖面完结了我就开一星中心的坑。

我没有大纲,但我不慌【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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