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叶】乱鸦啼后

鸦叶虐我千百遍我待鸦叶如初恋。
 ♢原著背景拟人
 ♢脑洞在CT出来前就有所以鸦羽不是特别大猪蹄子(再次吐槽CT鸦)
 ♢私设超多而且ooc

  
   那枝苜蓿是无意中从书页里滑落的。叶池起初甚至没有认出它是什么——她是在整理数十年前的旧物,连自己过去的字迹都难以辨清了,更何况这一团压扁的叶片——但她奇迹般地从记忆尘埃中清清楚楚地把它拣了出来,熟稔得像拣出一种注了标签的药草。

  那是不可能被忘记的,鸦羽送给她的戒指。

  
   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叶池想。久到草编的戒指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和形状,夹在书页里成了扁平轻薄的一片。时间毫无疑问地改变了一切:他们不再相聚,族人不再投来异样眼光,叶池这个名字只作为雷族巫医出现,没有谁会提起她年少轻狂的爱情。

  她偏偏十年如一日地记得清晰。

  
   她记得那个美得惊人的黄昏,灿烂的晚霞几乎铺满了整个西天,原野笼罩在和天空一样的光辉里。落日沉入地平线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砰砰撞击着胸口,好像澎湃的情感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化成一片辉煌的光。

  过于疯狂。叶池在马背上张开双臂时想。这实在过于疯狂——从鸦羽向她告白的雨夜开始他俩就陷入了疯狂。逃出各自的族群,偷了牧民的马,她剪开巫医的长裙跨上马背,和来自异族的武士一起奔向太阳沉没之地,奔向天涯。素来温和安静的年轻巫医迎着风张开双臂,酣畅淋漓地对着落日呼喊:

  “鸦——羽——”

  话音落下前她的马就绊了一跤,她险险收回手来把住缰绳;她的恋人忙乱地转过身责怪她不小心时,她只是伏在马背上爆发出一阵大笑。

  
   他们在一个牧民家借宿过一晚。和敏感多疑的风族人不同,高地上的普通牧民非常热心,乐于为他们这样的“荒原流浪者”提供住处。他们谢过主人的善意,把两匹马和主人的马系到一起。叶池半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边捶腿边抱怨腿疼,鸦羽则指出是她自己要一路疯跑——说实话,语气比起他一贯的尖酸言辞温和很多。风族武士似乎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他低着头,只是从他们坐着的苜蓿草地上一根一根地拔起那些开着黄花的三叶草。数十个悠长的心跳后,他轻轻拉起叶池的右手,将某个东西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嘿,是什么?”叶池问他。这时她躺在地上看着黄昏发亮的天空,由于视角的遮挡看不清鸦羽的动作。鸦羽竟像是害羞般地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她自己的右手举到她眼前:无名指上套着一枚小小的戒指,苜蓿的长长的茎编织成环,金色的花朵被细致地编入了交织的草茎间,三枚叶片缀在戒指上,微微颤动着。

  “我知道这太简单太仓促了,”他有点局促地说,“但——但是,叶池,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

  鸦羽问起那句话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叶池闭上眼,好像还能看见他真挚的蓝眼睛,还有背景里渐渐黯淡的紫色暮光。

  “我愿意。”

  不管过去多久,这始终是叶池的回答。

  
   但她其实没有多久就意识到了他们的结局。雷族和风族,武士和巫医——划在他们中间的界限,他们全部的差异——他们注定的结局。

  
   来自现在的声音终止了她的回忆。

  “叶池,蜜爪在训练时擦伤了——”

  “我就来。”雷族巫医将苜蓿戒指随手放在桌上,起身跟随武士离开。

  那枚戒指被风轻轻卷起又飘落,静静躺在秃叶季安宁的阳光里。暗淡的枯绿和苍白缠绕,干枯的花瓣顶端还固执地带着一抹浅淡的金色,依稀能看出多年前鲜活的生机。

  隐约传来谁落寞的一声轻笑,似追念相遇,似喟叹分离。

FIN.

大概是我对鸦叶最后的爱了……相忘于江湖其实对他俩都好吧【强行自我安慰】

@一笼 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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